2011年6月21日 星期二

困惑

我對儒家哲學沒有認識, 不知道何謂 "敬神, 如神在". 總覺得這有點自欺欺人.

但儒家的這個進路也許是哲學家的唯一選擇了.

清明時節, 你站在父親的靈前, 會和他說幾句話麼? 怎樣說的? 一邊在想著阿王的強力電磁無神論哲學, 一邊偷偷對自己說, 阿王唔會知道我在這裡祈禱的 ...

上星期某天早上回到學校, 一個人拿著咖啡看著遠處碧綠的景緻, 早上八時半的太陽和煦地灑在身上. 當時被學校課程改革的問題弄得有點身心疲累, 之後閉上眼睛, 感受陽光的能量漸次傳入身上. 嘆口氣, 對自己說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唔, 總有一關是難以逾越的, 不如再想一想整個天地都在和我說話? 再想一想宇宙的能量當時正傳到我的心靈裡面. 難以言詮. 但會不會也有點尷尬? 左腦和右腦各為其主?

人生匆匆, 生老病苦, 無常苦, 無有邊際. 人在其中, 叫天不應, 叫地不聞.
既生存於理性的世代, 讀聖賢書, 應該明白到物理學就是所有表象世界活動的最終規範. 何苦企圖與逝者說話? 何苦想像天地變化都在對你傳遞甚麼信息, 甚至眾人皆不選, 偏偏選擇給你甚麼特別的力量?

一切都是沒有的, 理性也很無聊. 問題是人還可以怎樣?

2011年6月16日 星期四

改革者

在大學攪通識教育已經有好幾年, 大學高層上一年已經同意我們新通識計劃的基本結構, 這一年主要是落實結構應該包含些甚麼教學內容. 當中幾多披荊斬棘, 在此真是不能盡錄.

曾聽說課程改革本來就是一個政治行為. 不止因為每次改革都涉及學生人數及部門資源配對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它涉及政策與人心兩者.

課程改革要能贏取人心, 因為好的課程設計並不是單純可以用金錢買回來的, (例如使錢聘任名教授任教之類). 好的課程設計需要配合大學自身的特色, 自身的強項, 令課程推行的時候能夠讓不同的教學人員感到自己能夠發揮所長, 有所貢獻; 那樣, 課程真的動起來的時候大家才能同心協力, 順水推舟.

同心協力這四個字是很理想的狀態. 十之八九的課程改革都不能去到這種境界, 除非推動者是一個天才的政治家及學者 --- 這種素質的組合簡直是世間罕有.

(但是我不知道所謂的教育家到底是指甚麼, 假如只是一個心地好好, 好有理想的學者, 那是不足夠的.)

大學課程改革可以出現很多不理想的形勢, 最糟糕的是推行改革時在上得不到上層管理人員的認同, 在下又受到前線同事的譏諷和排擠.

課程改革者一個核心的條件是: 溝通, 溝通, 溝通! 有時間就拉攏同事吃飯, 飲咖啡吹水收風, 在吹水中間中滲入課程建議及相關價值. 所以在大學從事課程改革者常常好忙, 甚至無事忙. 他和她基本上好難有時間和心力做學問. --- 但是沒有學問祇識溝通的課程改革者和政棍又有甚麼分別呢?

從事課程改革的這些年間, 我不斷在觀察, 不斷在思考. 有時想, 假如我一開始就拿個本子, 從人類學的角度來記錄這些年來在機構的大小轉變, 那該多有趣啊! 現在, 我覺得自己像一個人肉本子, 見的和知的都多, 學問 (publications!?) 就乏善可陳了.

如何平衡崗位上的需要, 又進修學問, 就好像學做人一樣, 是很難很難的. 人需要邊做邊練, 而這, 也是一種藝術.

2011年6月8日 星期三

AC Grayling Copying Syllabuses

Guardian_by Robert Booth

一向對 Grayling 的作品沒甚興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寫得太多太雜.

(其實 Martha Nussbaum 都有這個問題, 不過 Nussbaum 的書比較有 gimmick.)

現在 Grayling 似乎連 Dignity 都斷送埋. 看來做哲學家第一唔應該寫太多書, 第二不應該攪生意 (私立大學應該算是一盤生意吧).

最後, Dawkins 的回應都頗有趣, Grayling 這間 New College of the Humanities 以重金禮聘著名教授演講 ( Linda Colley, Christopher Ricks, Richard Dawkins, Niall Ferguson and David Cannadine, etc.), Dawkins 說回報可以比得上 香港 或美國的大學的 Visiting Professor 的薪酬.

這樣說, 間接說明香港的大學對著名教授出手之高是全球數一數二了, 難怪我們的大學的排名也升值了那麼多. 不過, 排名高低與學生所得是否成正比呢, 就見仁見智了.

More links here and here.

2011年6月2日 星期四

Whose Justice? Which Rationality?

或者是我心血少. 或者是我悲天憫人. 或者, 我工作太悶, 結果常常上網看新聞.

我始終不明白為甚麼這個世界這麼多苦難. 原本, 茉莉花革命是好事, 是希望. 但落到如今, 利比亞仍然七零八落, 也門瀕臨內戰邊緣. 西方國家袖手旁觀又給人罵, 落手落腳幫拖又給人罵.

UN 今天說, 不止是卡達斐的部隊有犯戰爭罪行, 連口口聲聲追求自由民主的反對派都有用酷刑對待外勞和囚犯.

戰爭啊, 這是一場戰爭, 是亂世, 在那裡, 能分得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單純的對號入座可以麼?

正義在哪裡? 理性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