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19日 星期三

學術真與假

今早收到這樣的電郵:

Dear Dr XXX,

For over a decade Armstrong-Hilton has been editing research grant proposals for academics in Hong Kong universities, and for some departments and department clusters.

Our experience covers proposals from a wide variety of fields, and we know the time pressure you are under. If you would like us to edit your proposal, just reply to this email and we’ll be ready to help.

We look forward to hearing from you.

沒錯, 他們居然知道新一輪的政府研究資助 (Government Research Fund) 將在月底到期, 亦當然知道, 對很多大學教員來說, GRF 等於免死金牌, 所以生出這樣的一個市場.

問題是: 這一代的學者到底同 Fundraiser 有甚麼分別呢? 誰能籌得更多錢, 誰就可以升級續約或者攞Tenure. 但是這批人真正做的祇是 Manage 一批研究助理幫他們寫研究建議甚至研究報告而已.

將全部工作外發出去, 自己變身成為項目管理人 (project manager). 像這樣的人還算在做學問麼?  古人說, 人有學問如山蘊玉, 如淵藏珠,雖不現出,而精彩自然光潤. 在今天的大學環境中, 我們是否還可以碰見具有這種氣度涵養的人呢?

學問畢竟是一生力量的蓄積涵養, 在這當中假如滲了假, 沒有了誠意, 沒有了純真, 人還可以剩下甚麼呢?

2012年9月11日 星期二

為甚麼老年人未必有權投票?





忙緊寫文, 粗略講兩句. 上面這兩段片, 大家都看過了吧.

我都知, 選舉是一場遊戲, 有特定的規矩. 勝負的關鍵, 有時在於民心趨向, 但更多時, 反映了參選政團是否懂得玩這個遊戲, 以及, 它是否有很雄厚的財力去取勝.

不過, 保皇黨在上面的做法, 令人反感. 我覺得, 凡香港人, 都應該予以聲討. 這種行為, 在道德意義上, 與做假報大選票數目沒有很大的分別.

如果目前的法制沒有能檢舉此行為的基礎, 那, 為了公義的緣故, 政府也應該立法增設有關的制度的.

另一個值得討論的題目是: 像上面的這些老人家, 是否有權投票? 我沒有攪過這方面的研究. 不過, 很明顯, 民主制度的投票行為, 是建基於一定的認知能力的. 這解釋了為甚麼十三四歲的小孩子沒有投票權.

我覺得, 如果十三四歲的孩子不配有投票權, 則上述的老年人亦不配擁有投票權的.

我知道, 就算年齡相若的老年人, 其認知能力的差異可以很大. (Woody Allen 76歲還在拍電影.) 有人或者會用這個理由, 反對硬性規定某一年齡的人不能投票.

不過, 其實也有很多十幾歲的孩子相當成熟和有見地的. 他們不也被法律硬性限制了其投票權利麼?

所以, 我們可以取一個(在某一年齡)多數人的表現為標準, 例如一般75歲人的認知程度去到那裡, 如果他們當中大多數的腦筋都是不甚靈光的話 (如上面的老人家), 我們有理由在法律上予以限制, 例如, 76歲或以上的人不應該擁有投票權.

我不知外國的情況怎樣, 但這是我的論證. 我覺得, 香港的政客操縱 (manipulate)不懂事的老人家投票的情況太嚴重了. 這既不公義, 亦不尊重他們, 我們應該禁絕之.

2012年9月4日 星期二

Hope

期刊論文的死線逐漸逼近, 下星期開學, 要為新科備課, 又要處理行政, 還有永遠寫不完的研究建議, 不知道應該把腦袋放在那兒才好.

偏偏, 反國民教育運動進行得如火如荼. 我一天到晚追看新聞, facebook, blogs, 看著黃之鋒換衫返學, 穿皮帶. 又看他放學後穿著校服接受訪問.

人們常常都說的, 這是最壞的時代, 也是最好的時代.

學民思潮的同學讀的都是本地學校, 卻有這種識見和氣魄. 我覺得 CY和克儉都應該為此感到驕傲才對.

從來沒有這樣的, 一大群人, 老師, 學生, 家長, 盡人生的最大的努力, 甚至付出他們的健康和血淚, 祇是為了攪好某一科的教材. 以後, 也沒有人敢說香港人不關心他們的孩子和教育了.

香港以後會怎樣呢?

如果你單看那群立法會的小丑, 一個個聲稱自己才代表人民, 若果我們要旨意他們, 香港是不會有希望的.

不過, 我們的好處是, 一直以來, 為香港人發聲的往往不是高官或者尊貴的議員, 從保衛天星, 皇后碼頭, 菜園村, 以至今天的反國民教育運動, 社會的力量都是自發的, 來自民間的, 也往往包含不同階層的. 這, 才是我們可貴之處, 也是我們的希望所在.